宁娇沉默了下, “没必要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蒋云霍眉眼微垂，嗓音透出几分沙哑：“就当我多管闲事一次吧。”
宁娇不知该怎么说，索性什么都不说径直越过他。
胳膊被人从后拉住, 她回过头正对上他的视线，男人握着她的胳膊, 嗓音恳切：“哪怕是厌恶, 怨恨都行，不要是这种无视行吗？”
“理理我, 宁娇。”
清疏的眉眼里冰雪融化, 眼角眉梢都带着恳求, 让人很难拒绝。
宁娇抿紧了唇, 牙齿咬破唇瓣, 口中泛起一股血腥味, 将他的手一点一点从胳膊上掰开，“不太行。”
这几年, 她一个人独当一面, 不再把任何人、事当成精神支柱。
她发觉，这样的生活很安心。
不用害怕会有谁突然离开，也不会再面临突然离开承受不了的痛苦。
她已经习惯一个人。
她不会，也不容许蒋云霍来破坏这种情况。
*
因为邹琦的缘故，节目暂停拍摄，晚上八点, 宁娇订了回帝都的机票。
到家已经是凌晨, 宁娇洗漱了下, 连张诚发过来的助理应聘简历也没来得及看就上床休息。
第二天，宁娇到了张诚新租的办公楼。
在二楼，才装修好没多久, 全部是现代化办公，不算多大，容纳个几十人还是没什么问题，宽敞漂亮。
宁娇推门进去。
张诚立刻迎上来，笑着道：“昨晚发给你的简历看了没？”
她将包放在一边，顺势坐在沙发上，回想了下没什么太大印象，坦然道：“没。”
“行吧，这不重要。”张诚也没在意，直接说道：“邮箱里又多了一些简历，全是来应聘助理的，你这边怎么看？”
“我不是定下了吗？”宁娇翻了几下就没有兴致，懒懒道：“定了她，就她。”
张诚不意外，哦了一声道：“几家传媒公司都在联系我们，盛世那边开出的条件最好。”
“盛世传媒！”宁娇顿了顿，细白的手指敲了下额头，“去查一下，盛世背后的老板是谁。”
“行。”张诚应了声，犹豫了会儿道：“田夏联系我了。”
宁娇挑眉：“嗯？”
“她想问我还能不能回你身边工作，我这边还没给回应，她跟你这么久，你是个什么看法？”
略微停顿了下，张诚还是如实说道：“她的性子我们也清楚，先前多半是家里撺掇的，自己是没这么多心眼。”
“相忘于江湖吧。”宁娇翻阅手机的手停下来，抬头轻笑，“我不喜欢给别人第二次机会。”
她理解田夏的做法。
但不认同。
她当然明白田夏性格软，人老实。
但太好拿捏，也就成了她的弱点，有第一次还有第二次。
宁娇弯了弯眼，“没想到张哥你还有这么感性的时候。”
“哈哈哈什么感性，就是一时感慨而已，那丫头确实可惜。”张诚摇摇头没再说这个话题，“那我就帮你约和那个苏软的面试了？”
宁娇应了声。
也不算可惜吧，田夏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孩。
有利自然就有弊。
“叮咚。”
微信弹出两条消息，是高中时的一个同学。
【宁娇在吗？你有兴趣回学校来做个演讲吗？】
【学校这边也没你的联系方式，所以托我来问问你有没有这个意向。】
回母校做演讲。
宁娇抿了抿唇，手机下意识的摩挲了下屏幕，临江一中。
许久，她回复：“好。”
张诚拿着手机从外进来，脸色为难，“助理你可能得重挑了，那个苏软有事可能不能来面试了。”
宁娇怔了下，并不在意，“可以等她有空。”
“可能很长时间…”张诚准备着合适的说辞，轻声道：“她说她家里出了一点事情，不然我把电话和微信给你，你打电话问问？”
宁娇点头，要了电话后拨过去。
很快电话通了，手机那头传来女孩温吞细弱的嗓音：“您是？”
“我是宁娇。”
“啊—”语调有些惊讶，很快女孩的声音就化为了紧张，“您找我是？”
“想问下你没来面试的原因。”宁娇抿了抿唇，语气不自觉的放柔了，“我很喜欢你，如果你这段时间没空，我可以给你留位置。”
“谢谢您。”女孩的声音温和又礼貌，沉默了下，轻声开口：“我奶奶生病住院，我得去照顾她，所以可能时间不是太充足，感谢您的欣赏。”
宁娇恍然：“好，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谢谢。”
又聊了一会儿，加了微信，宁娇才放下手机。
张诚挑眉问：“怎么个情况？”
宁娇揉脸，“家里有人住院要去照顾，挺孝心的。”